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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年所看的片之中,我評價最高的一部。

丹麥導演尼可拉溫丁黑芬的作品,冷調暴力美學的佳作。

片名叫藥頭,但卻用戒毒團體的畫面作開場,
已經初步昭示了這將是一部用衝突來呈現力道的電影。

主角米洛,同時有好幾個舞台的演員,
在一天之內,必須不斷的脫下 / 換上不同的戲服,粉墨登場。
寵愛女兒的父親 / 餐廳廚師兼老闆 / 勒戒團體裡想改過自新的成員,
卻也是面臨新興勢力蠶食地盤、對於新市場力不從心的過氣藥頭。

兩邊戲碼的落差之大,讓他獨處的時候焦慮難當,
心中的感覺,具象化為節拍詭異的音樂,直接刺進觀眾耳朵,
同理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。

一包久違的海洛英,掙扎、猶豫、到妥協,兩個舞台的界線就此亂了套。
米洛的焦慮表現,也從搓著額頭發呆,轉變成了一縷縷的青煙。

越靠越近的兩個舞台,不斷拉扯米洛,
終於,繃斷了的神經,化作揮舞的鐵鎚,
狠狠打破了兩個舞台的界線。

短暫的激情過後,又走回全片一貫的冷靜,
但極端的冷靜,映襯著極端的暴力,
人,已經失去了作為一個人的憑依,
不管是掛著的,還是站在水槽邊的。



花絮:
1. 我看到一個人的背影,「這個人有黃柏堯的感覺。」
    是考上新聞所的,不是法研所的那種。
    轉過身,正是。還請我拿著青蛙撞奶匆匆跑去洗手間。

    但怎麼連字幕都沒看完就落跑了哩?

2. 導演出席座談,嗯,就是說嘛,
    誰說拍這種片的導演一定要是滿身刺青穿洞的龐克傢伙?

    另外,我貧弱的英文聽力居然還能夠讓我知道他在說什麼,
    這樣的虛榮大概足夠我撐過個幾小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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